粽箬飘香时
想到我奶奶
她裹的粽子
和她的小脚
—— 一样好看

那是儿时
我偎在她身边
看她取两片箬叶
圈成一个漏斗
先放糯米
再放红枣
也有浸过酱油的
五花肉和板栗
抽根棉线用牙齿咬着
把“小脚”缠紧
奶奶说这是千滚粽
不扎紧就会松开
粽子裹好了
放进大锅里煮
大火转小火
奶奶这才坐下来
搂着我哼起了歌谣
在飘香的端午之味中
我流着口水睡着了
离开了奶奶
再也吃不到她裹的小脚粽
尽管“某某斋”的粽子很出名
总不如奶奶裹的好
让我一想起来
—— 就口内生津
—— 就泪花莹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