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山,相传有白狼出没,又传山形似狼,两者叠加终于定调。 后来又几度改名琅山、紫琅山。 伊坐落在南通,踞五山之首,面朝长江。三毛去世,“三毛之父”也难过。张慧萍大姐与阿拉想到了出版点啥纪念一下,“当家人” 贺崇寅先生大力支持。《三毛梦》音带定了选题,我们俩分头进行组稿编辑觅资料。最艰巨的任务是如何寻求“三毛之父”的帮助,我们担心刚刚失去爱女的张老会婉拒我们的请求。
去张府的路上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忐忑不安、诚惶诚恐那是真的。 冬日里的二楼朝南的张府很温暖,张伯伯一家人热情接待,零距离见到“三毛之父”真有点手足无措。 握住张伯伯温暖的手,望着伊和蔼慈祥的面庞,阿拉如沐春风,倍感舒心。张伯伯坐在藤椅上对“三毛”去世深表惋惜,张老夫人说“三毛”有一回受邀乘船游三峡,一上船就被旅客认出,盛情难却,伊为船上所有的乘客签了名。当听说阿拉要出版纪念“三毛”作品的朗诵音带想请伊题签“三毛梦”时,张伯伯一口应允,此时伊已深受帕金森氏病的困扰两手颤抖不停,平时已勿多写字,但伊这回破例了,在家人的扶持下挥毫写下了“三毛梦”,三个苍劲的大字包含着伊对爱女的深深怀念之情。第二次拜访张府是将封面打样稿请张伯伯审定。 伊看了不住地点头表示满意。阿拉从包里取出一本自己编译的中国电影出版社出版、王星冠先生责编的美国著名的漫画大师查尔斯·舒尔茨的漫画集《花生》,呈上请他提提意见,伊不停地翻看着, 鼓励我在这方面多做点译介工作,因为伊是《漫画世界》首任主编,查理·布朗、露茜、小狗史诺匹当然晓得了。阿拉说准备编译《花生》续集,恳请伊题写书名时,张伯伯笑呵呵爽快地答应了,并表示待天气暖和一些、手脚活络时便为阿拉题写。 阿拉当时兴奋极了。
上海人民广播电台节目主持人滕佳也是三毛的“铁粉”,也很想采访张伯伯,伊从我同学那里得悉我的情况, 便急电我一定帮忙引荐,在征得张家同意之后,一个暖和的冬日上午,第三次踏进张府,分外亲切。滕小姐的采访顺利完成。 张伯伯在洁白的宣纸一连挥毫颤颤巍巍地写了三遍“花生漫画集”,前两个都打了×。 第三次写好并签了名, 回头笑着轻声细语地说:“侬挑选一个吧。 ”一句话让阿拉感谢不尽。
“三毛梦”请著名配音演员曹雷老师担纲,伊也十足一个“三毛迷”,身边收藏了三毛在内地出版的几乎所有的作品。伊告诉我,为至今未买到那本《我的宝贝》而懊丧不已。 曹老师声情并茂地演绎让“三毛”的作品又升华了。音带封面的底色选用了三毛生前最喜欢的土黄色,选用的照片是张伯伯提供的三毛生前最为得意的照片。音带的内容是《梦里花落知多少》《谈心集》等。音带发行甚好,反响热烈。也收到了来自南通的沈文冲先生热情洋溢的信。 伊也是“三毛迷”,伊想买《三毛梦》的音带但没觅得,恳请阿拉帮忙,并让我转交伊写给曹老师的一封信。 面对“发烧友”阿拉立马回信并送伊一盒。 这让沈兄更加激动。一封信一盒带瞬间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三年后阿拉夫妇俩从芦潮港坐上气垫船颠儿着直奔南通,伊特地上码头接风,给了阿拉大大的“待遇”。 伊陪阿拉夫妇观“第一山”狼山,真面目终于识得,往山顶步道边见到了骆宾王的衣冠冢,“鹅鹅鹅,曲颈向天歌……”立马在耳边回响,站在广教禅寺外的大平台上, 春风拂面,极目远眺,江水滔滔,百舸争流。

梦里花落真勿少